廢紙堆中小盆栽

[五次祭]羅米點題，詳見上一篇（被巴）

後兩咚，不解釋。

本人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喜歡反攻，所以會雷的記得避一下（？）

4.
轟隆－－！

電光、雷聲夾雜暴雨，雲山難得的雷雨在夜晚傾灑而下，
驚醒了沉浸在睡夢中的人。

淡玉聽著窗外嘈雜的聲響，臉色越發蒼白。

那一夜，也是這樣的風雨，在一閃而逝的電光之中，
母親如願死在雪叔的手裡，猙獰的面容帶著幾分快意。

那個應當是父親的人面無表情，抱起了雨中濕透的自己，
他想反抗，四肢卻僵硬得無法動彈。

「你不需要認我，想為你母親報仇也可以，我會安置你。」

他被雪叔送到這裡，拜入師父門下，不再如從前動輒被打罵，
心上卻多了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。

雲山極少雷雨，但每逢這樣的夜晚，淡玉總是無法成眠。

直勾勾望向窗外的暴雨，有些呆滯的目光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，
僅著單衣的淡玉就這樣起身走出房門。

雷聲響起之時，深蒼便稍稍轉醒，少有的滂沱大雨隨即落下，
聽著重覆而單調的雨聲，他又漸漸進入睡夢之中。

突然有人闖進他的房間，直接往躺在床上的他撲來，
那壓制住他的身軀已然濕透，傳來些許涼意。

「師兄，你這是做什麼？」感覺到熟悉的氣息，深蒼有些無奈。

「雨聲太吵了，睡不著，就想來鬧你。」
淡玉將臉埋在他肩頸處，溫熱的吐息拂過他的肌膚，
冰涼的水滴卻順著髮梢滴落，輕輕滑下，平添幾分旖旎。

深蒼半瞇著眼，感覺俯在身上的人微微顫抖，不像是因著寒冷，
反而更像是……「師兄，你在害怕？怕雷雨？」

聽見這句話，淡玉微微抬起身子，雙手撐床緊盯著他，
眸中流光更加閃爍不定，輕勾的脣吐出似真似假的話，「我是害怕。」

他俯下身子，正好在耳畔低語，略微沙啞的嗓音徐徐誘惑，
「所以，你要陪我做些能讓我分心和開心的事嗎？」

聽著這些真假難辨的話，深蒼只是皺眉除去淡玉身上的濕衣，
心中想起的，卻是過去那少數幾次雷雨夜後，這人總是大病一場。

淡玉任他除去衣物，只是笑得張揚妖媚，深蒼見他這樣，
苦笑嘆了一口氣，然後一個翻轉將人壓在身下，「自當奉陪。」

窗外如瀉大雨隨著天色漸明而轉微，終至停歇。
在主殿的師徒四人默默無語用早點，彷彿那兩個空位不存在似的。

濃緋看了一眼天色，扯了扯嘴角後對坐在一旁的師弟師妹下命令，
「淺碧、輕墨，今天你們兩個去外殿授課吧。」

「為什麼？」淺碧跳起來，一臉不解，
「過去雷雨夜後二師兄不見人影也就算了，怎麼連我哥也……」

輕墨扯了下淺碧的袖子，溫聲應道：「知道了，我和四師姊去。」

「輕墨你拉著我做什麼？我還沒問清楚呢？」
「師姊，二師兄肯定去折騰三師兄了，這還用問嗎？」
「可這樣我就沒機會偷看了啊，還想著用找我哥的名義……」

聽著遠遠傳來師弟師妹討論的聲音，濃緋又是揉了揉額頭。

「辛苦你了。」一旁看著她的玄焰淡笑，帶著不易察覺的憐惜。
「不會。」回望他的濃緋笑顏明媚，起身又去忙碌別的事。

空餘殿內主人一聲低低的嘆息。

5.
「有事？」
埋首書案的淡玉問向來人，頭也不抬，看得深蒼一陣無奈，
袖中捏著淺碧送來的消息，看著忙碌的伴侶，他有些猶豫。

「沒事，想看看你，別忙壞了。」
深蒼走到淡玉背後，抵住桌案的手將人困在懷中。

「這也沒辦法，弟子裡除了重黛都不成氣候，可他那狀況……」
淡玉微偏頭，淺笑睞向身後人，眼尾帶媚，
「你想瞞我什麼？淺碧送來師姊的消息了？」

「嗯，師姊想回來住一段時間，獨自回來。」
深蒼輕垂眼簾避開，看著淡玉蹭地一下站起，還一腳踹翻椅子。

「獨自回來？她竟然會丟下師父，他們倆到底多能折騰！」
淡玉咬牙切齒地說著，額上彷彿有青筋跳動。

深蒼再次上前，將有些失態的淡玉擁入懷中，卻也不知說什麼好。
彷彿宿命般，只怕師父和師姊就這樣一再錯過。

陷入思緒中的深蒼猝不及防被淡玉一個旋身推倒在案上，
俯在他身上就是一通亂親。

「你做什麼？」深蒼只能慶幸淡玉沒讓他碰翻硯臺，不然實在麻煩。

「看著師父和師姊那樣，我突然覺得人生無常。」
淡玉的脣在他的鎖骨游移徘徊，有些含糊不清低喃著，
「所以我想做點沒做過的事，以免將來後悔。」

「嗯，所以你想做什麼？」瞇起眼的深蒼抱住身上的人，呼吸有些凌亂。

「我想……」淡玉將手撐在他耳邊，微微拉開距離，帶著笑意歪頭看向他，
「我想試試在上面，行嗎？」

「有何不可？」聽見他的要求，深蒼只是微微挑眉，語氣輕描淡寫。

「怎麼答應得這般爽快？」淡玉指尖順著深蒼的衣襟滑向衣帶，
流轉的眼波帶著幾分媚態，「我以為你會猶豫更久些。」

「你我同為男子，這本是理所當然，只是隨你意思罷了。只是……」
深蒼按住身上那隻不安分的手，抬眼望去，「你要在這裡？」

他可是只有上半身在案上，維持這樣的姿勢實在有些吃力。

「不行嗎？反正你的腰很好，我可是很清楚的。」
淡玉噙著笑意低下身親吻他，卻還是動手幫他挪個較舒適的位置。

重黛領著濃緋來時，撞見的就是這般春意融融的畫面。

「呃……師伯，姪兒先領您去安歇吧。」
重黛脹紅了臉輕聲說著，還不忘小心翼翼幫兩位師父關好門。

失去記憶的濃緋雖然很想關心師弟們的感情生活，
但她自己目前也是一團亂，便順著重黛的建議，到安排好的房間休息。

門內，隱隱約約的曖昧聲音還不時流洩出來。